第34章 第二只外掛（二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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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第二只外掛（二合一）
以前星鯨是吃什麽的？
雲奚想了一下，發現自己完全想不起來，以前深海星鯨是亞特斯的坐騎，吃飯問題根本不用她來考慮。
就在雲奚憂愁時，家園系統突然跳出一個金色的升級箭頭。
就像經驗值滿了之後進行升級的操作。
【神明之家LV1——>LV2。凈化能力up，產出up，隔絕力up，空間擴大一倍。】
凈化能力？
雲奚目光落在還在歡樂游動的小鯨魚之上。
它腹部的傷口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，頭頂的汙染清除進度條已經往上走了一截。
想到這個世界的異種、汙染，還有家園系統甚至能隔絕古神殘骸，雲奚輕瞇了下眼睛。
她隱隱有一種預感，這個家園系統以後應該有超乎她想象的作用。
別的不說，但那隔絕力提升……就讓她十分心動。神明家園的空間還不穩定，上次出現古神教徒，就讓小眼球聯系到了附近的古神教徒。
她覺得古神教會不會善罷甘休。
如果隔絕力增加，那麽，之後再遇到古神教徒，她的安全性就能大大增加，起碼不會讓空間裏的邪神殘骸再聯系到自己的信徒。
雲奚定了定神，伸手點了下升級箭頭。
【餘額不足，升級失敗】
雲奚：“……”
她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。
錢不是萬能的，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。
“你吃什麽才能吃飽啊？”
雲奚戳了戳軟萌萌的藍白小鯨魚。
“嗚——”小鯨魚搖著尾巴，用線條圓潤的腦袋去蹭她的手指。
一些畫面從星鯨腦海深處共享給了雲奚。
是亞特斯慵懶地坐在海神王座上，手上捏出一個藍色光球扔給深海星鯨的畫面。
完全體堪比恒星的深海星鯨，像是被餵食的小狗一樣，搖著尾巴去接藍色光球。
是亞特斯餵食的場景。
那藍色的光球，好像是神力……
雲奚目光頓了頓。亞特斯是不在的，她身邊的唯一一個神，是尤克希爾。
但是讓尤克希爾去給亞特斯的坐騎餵食……
雲奚打了個寒噤，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不想後屋著火還是算了吧。
然後目光落在了破爛小屋裏的小眼球上。
古神的殘片……
雲奚將罪惡之手伸向了角落裏的Q版小眼球。
自打上次聯系信徒被雲奚爆錘之後，它就安分了許多，大多時候都是蜷縮在自己的破爛小屋裏，十分安靜地休息。
被雲奚抓起來，閉目的小眼球瞳孔悄悄睜開了一條縫隙，眨了眨，然後瞳孔緩緩擴大。像是有點受寵若驚。
幾條細小的銀白色絲線從它眼白部分延展，試探性地勾住了雲奚的手指，見她沒有扯開，也沒有暴打自己，絲線又勾了勾，得寸進尺地繞了幾圈。
那只詭異又漂亮的猩紅瞳孔盯著雲奚，眼中的勾玉旋轉。
雲奚突然有一陣微妙的感覺，像是有什麽想要悄悄侵襲她的腦海。
不過又被一層屏障攔截。
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，她十分理智清晰地感受到了侵略性，知道有東西要侵入自己的思維。
而她的意識在屏障另一頭冷眼旁觀，看著偷偷摸摸的不速之客想要闖進來，但顯然這名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並沒有意識到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裏。
古神的侵蝕向來是無聲無息、不可抗拒的。雲奚猜測，她能感受得如此清楚，是神明家園的隔絕和壓制作用。
在猩紅的瞳孔旋轉時，勾住雲奚手指的銀白色絲線也慢慢收緊，試探性地想鉆入她血肉。
果然不老實。
雲奚心中冷笑。
不過，Q版狀態的小眼球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傷害。
只要它呆在神明家園裏，這就是她的主場。
不可直視的邪獰眼珠只是Q版小眼球，混亂的囈語在她聽來也只會變成嘰嘰聲。
雲奚捏起邪神殘骸，對著小星鯨道，“吃這個嗎？”
她屈起指尖，彈了彈Q般小眼球，看著它被彈得瞳孔擴大縮小，“雖然看起來有點難吃。但好歹也是神的殘片，總會蘊含一點神力。”
小眼球：“？？？”
“嘰——？”
小星鯨看了一眼它，然後一擺尾巴，用屁股對向了邪神殘片。
然後人性化地張大鯨嘴，做出呸呸呸的動作。
嫌棄之情簡直溢於言表。
雲奚只好放棄。
“沒用的東西。”
她戳了戳古神眼球，屈指將呆楞的小眼球彈進了破爛小屋。
小眼球：“嘰嘰嘰——”
雲奚冷漠，“聽不懂。”
說完，給它板板兩拳，冷笑道，“下次，再不懷好意、想要侵蝕我的思維，就不止這樣了。”
被揍的Q版小眼球中，猩紅的瞳孔內瞬間暈出了如漫畫般的蚊香眼。
“嘰嘰——”它發出虛弱的叫聲，氣息萎靡。
但是卻掙紮著，抖擻出白色的銀色絲線，組成了字。
剛開始出現的字體混亂扭曲又破碎，看一眼就掉san值，不過還不等雲奚看清，銀白色的絲線就在腐朽破爛的地板上，被美化成了雲奚可以看懂的字體。
翻譯過來依然有被模糊的亂碼，但大約就是——
轉化，信徒，永生。
雲奚挑了挑眉，明白了它的意思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剛才你是想將我轉化，成為你的信徒。能得到永生。”
“嘰嘰！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她從一顆Q版眼球上，竟然看到了人性化挺胸的動作。
猩紅的眼球蹦跶了兩下，瑪瑙般的紅瞳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人。
回答它的是無情的鐵拳。
“嘰——？！”
雲奚面無表情收回手，看著破爛小屋裏的小眼球，“這是我的回答，懂了嗎？”
“不要擅自主張做多餘的事情。”
小眼球縮回了小屋的角落，微微顫抖。
血腥的瞳孔，無聲地望著雲奚。
像是藏匿於黑暗泥濘中目光，哪怕有Q版的淡化，也能讓人感受到它的不祥與詭譎。
雲奚不介意。就算被家園系統美化得再無害，她也沒有忘記它的真實形象是個什麽玩意。
信任邪神，死路一條。
所謂永生的信徒，也不過是被汙染了思想的瘋子。
她對成為被控制的工具沒有興趣。
打一次，它可能不會老實。不過她相信，被多揍幾次，它總會認命的。
除非有完全消滅它的手段，不然雲奚沒打算將它放出去了。仇都結下了，等它回到本體那還得了。
不過，如此一來，家園系統的升級也要安排上日程了。離得近了，它能呼喚教徒，那麽，如果是它的本體在附近呢？
放棄了用小眼球餵食，雲奚猶豫了一下，指尖溢出一縷綠色光芒。
神力的本質是力量，那她使用覆蘇的力量呢？
剛剛還一臉嫌棄的小星鯨擺尾游了過來，貼著她的食指開始吞食光團。
它身上的飽腹度和治愈值都在上漲。
就在雲奚覺得前不久剛填到十分飽的肚子要變成了五分時，飽腹值剛脫離紅線的星鯨舔了舔她指腹，用柔軟的腹部蹭了蹭她手指，便搖擺著尾巴回到了水池，說什麽都不肯再多吃一口。
在水池裏甩尾游動，又噴出噴泉給雲奚看。
乖得不行。
“嗚嗚——”發出一聲聲清越的鯨聲，泛著白肚皮撒嬌。
雲奚摸了摸撒嬌小鯨魚的肚皮，才離開家園系統。
趁著食堂吃飯時間還沒結束，雲奚又摸到了食堂把自己五分飽吃到了十分飽。
然後才回去全息訓練艙，爭分奪秒地繼續練習槍械組裝。
介於自己神奇的炸膛能力，她打算一口氣將所有不同種類槍型的組裝熟練度都刷上去。
只要她將全部槍型熟練度刷到百分百，就不會再炸膛了。
晚上的個人練習沒有教官的陪同，雲奚直接開了個單獨的全息練習室練習組裝。
不止是她，整個全息室還有不少訓練生們都在吃過晚飯後匆匆趕回來，爭分奪秒練習，明天誓要爭回一口氣。
晚上十一點，天空寂靜，整個全息訓練樓裏卻燈火通明。
帝國教官坐在中央指揮室裏，在屏幕上查看著訓練樓的訓練情況，發出了一抹輕笑聲，“這群小崽子。還挺努力的。”
“那當然。他們自己心中有目標，可比我們甩著教鞭在後面逼著他們練有效多了。”聯邦教官目光落在017號全息訓練室內，“當狼群中出現一匹爪牙鋒利的頭狼，也會帶動其他從狼。”
帝國教官也看向017全息訓練室，室內，黑馬尾少女全神貫註、手指靈活又輕巧。
“咱們是不是看錯了？本來我覺得她是想偷懶，所以一到點就迫不及待溜。沒想到她還會回來，還在練習室練習得這麽晚。”
天才總是有些傲氣。作為排名前幾的異武訓練營的教官，他們也見多了一些天賦異稟的精英，有的能在稱讚中保持沈穩，有的卻迷失在了光環中而變得浮躁。
他們本來以為017號像後者一樣傲慢，所以在體能訓練故意跑一半走一半，在雲奚射擊訓練中提前溜號跑路去吃飯。
可屏幕內的少女，哪有半分浮躁和志得意滿的樣子？
第一次，作為身經百戰的教官，他發現自己卻看不懂一個訓練生。
“不過，雖然槍械組裝是基礎。但明天的對抗賽卻還是射擊為主……她這樣，是不是練錯了方向。”帝國教官看著一連組裝了打幾個小時槍械、卻都沒摸靶子的雲奚，嘴角抽了抽。
聯邦教官卻是饒有興致，“之前的演習她的射擊水平可不差。沒準明天能給我們帶來一個驚喜呢？不過……現在太晚了，還是讓他們休息吧。”
很快，所有在全息訓練室的訓練生們都收到了消息，訓練室將在0點關閉，提醒大家提前回宿舍消息。
雲奚磨磨蹭蹭到最後，卡在時間點，這才從全息訓練室中出來。
走廊上，正好遇到寧珩。
他站在窗戶旁邊，吃完飯洗過澡後已經換上了一身短衫，身材高長，肩膀寬闊，冷峻的五官線條鋒利，斷眉下，桀驁的眸子像是頭小狼崽。
在雲奚出來後，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。
雲奚出來，左右看了一眼，發現沒其他人了，這才後知後覺。
“你找我？”
“你……”寧珩眉頭緊擰，吞吞吐吐地吐出一個字。
一想到，自己在網上大誇特誇的‘小錢錢’，竟然是雲奚，寧珩就尷尬得手掌心都在冒汗，臉像是發燒一樣滾燙。
他當時脫下全息頭盔時，誇小錢錢的聲音，雲奚是不是聽到了？
她知道‘珩美玉也’是他嗎？
雲奚還想繼續聽他想說什麽，就看見寧珩臉上突然慢慢地爬上了紅暈，在小麥色的肌膚上分外明顯，搭配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，整一個就四個字——
酷哥嬌羞。
雲奚後背蔓延出雞皮疙瘩，“寧珩，你想說什麽？別臉紅啊，一臉嬌羞的模樣，看著怪瘆人的。”
寧珩：“……”
他怒瞪向雲奚，“我哪裏臉紅了？只是有點熱。”
雲奚，“知道了。”
寧珩：……
突然不是很想去問雲奚是不是小錢錢了，就讓那段記憶和他一起帶入墳土吧。
“嘿！學妹！”
就在這時，一道開朗的聲音在雲奚身後響起。
雲奚和寧珩同時看去。
是花樂和葉空青。
和訓練生一樣，軍校生晚上也可以自主來全息訓練大廳進行訓練，顯然他們也是剛訓練結束不久。
花樂一身緊身作戰服，渾身洋溢著二哈般的歡樂。
而旁邊的葉空青已經換了一副新的金框眼鏡。
眼鏡一帶，便瞬間遮掩了幾分鐵灰瞳孔的冷峻和近乎瘆人的理智感，長發被輕輕束在背後，看起來斯文又禁欲，和旁邊的同學格格不入。
花樂一見到她，便咧開牙笑呵呵地，“這麽晚了，還在練習啊。”
雲奚點了點頭，“對，對槍械組裝不熟悉，剛結束練習。”
“這個我熟啊。”花樂瞬間咧開嘴，“有什麽不會的，可以請教我。尤其是狙擊槍的組裝，我最擅長了。就算是最難組裝的MY007，我用時也不超過46s。”
寧珩一臉覆雜地看了眼雲奚，又看向花樂，那雙向來桀驁的眸中悄悄湧出了一絲同情。
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尷尬了。有更尷尬的人在這呢。
他敢保證，花樂也不知道小錢錢就是雲奚。
“那倒不用了。”雲奚看了眼傻乎乎的樂子人，決定給花二傻留點面子。
“這有什麽大不了的？雖然我們明天是對手，但是作為學長，我們還不至於這點胸量氣度都沒有。”花樂道。
寧珩已經開始腳趾扣地了，為花樂。
“我們要回去休息了，學長。”
他突然開口，善良地阻止花樂說出更多讓以後的自己想要逃離聯邦生活的話。
不過，顯然花二傻根本沒有意識到寧珩難得生出的善意。
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雲奚，“雖然演習一時大意輸給了你，但射擊是我的強項。這個我一定不會輸。”
他既想贏，又覺得欺負訓練生有些不好意思，含蓄地透露了一點自己的實力，“在星網上，我已經是黃金段位的槍手了。在排行榜上還挺有名的。一般人槍術比不上我。”
雲奚和寧珩：“……”
雲奚：“見過。”
“嗯？！”花樂眉毛瞬間高興地飛了起來，咧開一口大白牙，“我這麽有名嗎？學妹竟然還見過我。”
寧珩悄悄擡起手，捂住了自己的臉，不知道為什麽，看到現在一臉蒙在骨子裏的花樂，他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。
“雲奚，我們該回去休息了。明天還要訓練。他們體質比我們高，就算不休息狀態也比我們好，別忘了我們明天還要和他們對抗。”他硬邦邦開口。
花樂不滿地看了寧珩一眼，“學弟。學長還不至於故意拖住你們不讓你們休息。”
寧珩：隨你了。看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，我已經盡力了。
“算了。”花樂咽下一大堆要說出口的話，擺了擺手，“學妹，好好休息，明天見。”
雲奚點頭，“明天見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冷靜又溫潤的嗓音響起。
雲奚看過去。
斯文俊美的青年彎著微笑唇，遞出一只手，“今天身上剛好有一顆巧克力。餓嗎？”
“葉空青！你又偷摸帶了零食！”花樂震驚臉。
寧珩也第一次註意到了這個看起來斯文俊雅、一點都不像軍校生的青年。
他演習時站在對立面的獵人沒什麽好感，下意識皺起了眉頭，“學長不知道晚上吃甜食容易長胖，女生晚上一般不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就見巧克力已經被雲奚接了過去。
“謝謝好人學長。
剛好她有點餓，來點夜宵。
她演習時直接將他眼鏡砸碎了，他都不在意，還給她送夜宵。
雖然玩戰術時心很臟，但還算是個好人。
雲奚決定明天對好人學長手下留情。
葉空青唇角微翹，“嗯。”
他眸光從她接過巧克力的右手中指上一掃而過，眸光似微微停頓了一下。
雲奚敏銳地察覺到了他那一瞬的停頓。
她記得自己右手中指上戴了生命誓約之戒，只不過現在處於隱藏狀態，不是說只有中位以上的神明才能看到嗎？
雲奚看向葉空青的眸光多了一絲審量，“葉學長，怎麽了？”
葉空青看著她潔白修長的手指，伸出手揉了揉眉心，搖了搖頭，“沒什麽。”
可能是他的幻覺。
第二天，六點鐘，所有人統一集合。
訓練生一隊，軍校生一隊，兩支隊伍相對站立，鋒芒畢露。
比賽還沒開始，彼此之間的目光已經廝殺得刀光劍影了。
教官喜氣洋洋地出現在訓練場，目光掃過兩隊爭鋒相對的隊伍。
很好，就是這個狀態。
楊教官單手握拳，輕咳了兩聲，大義凜然，“昨天演習過後，不管是訓練生還是獵人，都表示沒有盡興，作為一名善解人意的教官，我怎麽能不滿足大家的要求呢？”
不管是訓練生還是軍校生，都發出了一陣唏噓聲。
雖然大家確實都在想一雪前恥，但是用腳指頭想，教官都不可能真的這麽善良。
楊教官並不在意，笑呵呵道，“今天的訓練不為別的，只為了增進訓練生和學長學姐們的感情。這是一場友誼賽，友誼第一，比賽第二。現在我來宣布比賽規則。”
“規則很簡單。看到了那一片射擊臺了嗎？”楊教官指向一排射擊臺。
“訓練生和軍校生一起進行障礙跑。先跑夠一圈的人可以率先占據射擊臺，有5分鐘的射擊時間，五分鐘後需繼續跑圈搶奪射擊臺。”
教官話一出口，全場一片嘩然。
毒！這也太毒了！
既考射擊水平，連體能訓練都讓他們順便做了。
“報告教官，如果跑完一圈後射擊臺沒有空位了呢？”石多多舉起了手，心中默默盤算著，要是排起長隊自己有多少休息時間。
“這個問題問得好。”教官露出鱷魚般的微笑，“那就繼續跑，跑到輪到自己為止。”
大家嘩然！
似乎還嫌不夠，教官笑呵呵道，“除此之外，如果在跑圈過程中被擊中，擊中多少次，就要多跑多少圈。
同樣，射擊臺上的人，要是子彈打空、或者擊中了同伴，扣一分。
當然，大家也別想著偷懶，作為教官，我堅決抵制任何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，每個占據射擊臺的人，都必須打滿十槍。少一槍按扣一分處理。”
最後兩條規則，杜絕了個別體能好速度快的人，不斷占據射擊臺隨便瞎射的可能性。
不管是訓練生，還是軍校生，臉色都瞬間惶然。
這樣坎坷的條件，不管是射擊的還是在下面跑的，都是倒黴蛋啊！
搶不到射擊臺，就是下面被人打的靶子。搶到了，打不中，也得被罰。
這哪裏是報仇的機會，這分明就是互相折磨！
“當然，我也不是什麽魔鬼。”教官咧開嘴，露出閃亮的大白牙，“在比賽結束後，我們會統計訓練生和軍訓生的總分數，勝利的那一組，基地為大家準備了豪華大餐！全體加二十積分。
失敗的那一組，負責看別人吃和收拾餐桌、洗碗，也給我們的清理機器人放一個假。”
哪怕比賽沒有開始，大家都能想象失敗組看著對方吃大餐，淒淒慘慘收拾殘羹冷飯的可憐模樣了。
這哪裏能忍？！
這不能輸啊！
看著訓練生和軍校生眼中雄雄燃燒的鬥志，帝國教官沒忍住捅了捅楊教官，“老楊，看不出啊。真有你的。”
楊教官露出了個笑容，“現在是6:15。我們的友誼賽6:20開始，9:20結束，還有5分鐘，大家可以現在活動活動筋骨。”
聽到他的話，兩隊都分別聚攏起來，開始商討戰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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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星鯨是吃什麽的？
雲奚想了一下，發現自己完全想不起來，以前深海星鯨是亞特斯的坐騎，吃飯問題根本不用她來考慮。
就在雲奚憂愁時，家園系統突然跳出一個金色的升級箭頭。
就像經驗值滿了之後進行升級的操作。
【神明之家LV1——>LV2。凈化能力up，產出up，隔絕力up，空間擴大一倍。】
凈化能力？
雲奚目光落在還在歡樂游動的小鯨魚之上。
它腹部的傷口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，頭頂的汙染清除進度條已經往上走了一截。
想到這個世界的異種、汙染，還有家園系統甚至能隔絕古神殘骸，雲奚輕瞇了下眼睛。
她隱隱有一種預感，這個家園系統以後應該有超乎她想象的作用。
別的不說，但那隔絕力提升……就讓她十分心動。神明家園的空間還不穩定，上次出現古神教徒，就讓小眼球聯系到了附近的古神教徒。
她覺得古神教會不會善罷甘休。
如果隔絕力增加，那麽，之後再遇到古神教徒，她的安全性就能大大增加，起碼不會讓空間裏的邪神殘骸再聯系到自己的信徒。
雲奚定了定神，伸手點了下升級箭頭。
【餘額不足，升級失敗】
雲奚：“……”
她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。
錢不是萬能的，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。
“你吃什麽才能吃飽啊？”
雲奚戳了戳軟萌萌的藍白小鯨魚。
“嗚——”小鯨魚搖著尾巴，用線條圓潤的腦袋去蹭她的手指。
一些畫面從星鯨腦海深處共享給了雲奚。
是亞特斯慵懶地坐在海神王座上，手上捏出一個藍色光球扔給深海星鯨的畫面。
完全體堪比恒星的深海星鯨，像是被餵食的小狗一樣，搖著尾巴去接藍色光球。
是亞特斯餵食的場景。
那藍色的光球，好像是神力……
雲奚目光頓了頓。亞特斯是不在的，她身邊的唯一一個神，是尤克希爾。
但是讓尤克希爾去給亞特斯的坐騎餵食……
雲奚打了個寒噤，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不想後屋著火還是算了吧。
然後目光落在了破爛小屋裏的小眼球上。
古神的殘片……
雲奚將罪惡之手伸向了角落裏的Q版小眼球。
自打上次聯系信徒被雲奚爆錘之後，它就安分了許多，大多時候都是蜷縮在自己的破爛小屋裏，十分安靜地休息。
被雲奚抓起來，閉目的小眼球瞳孔悄悄睜開了一條縫隙，眨了眨，然後瞳孔緩緩擴大。像是有點受寵若驚。
幾條細小的銀白色絲線從它眼白部分延展，試探性地勾住了雲奚的手指，見她沒有扯開，也沒有暴打自己，絲線又勾了勾，得寸進尺地繞了幾圈。
那只詭異又漂亮的猩紅瞳孔盯著雲奚，眼中的勾玉旋轉。
雲奚突然有一陣微妙的感覺，像是有什麽想要悄悄侵襲她的腦海。
不過又被一層屏障攔截。
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，她十分理智清晰地感受到了侵略性，知道有東西要侵入自己的思維。
而她的意識在屏障另一頭冷眼旁觀，看著偷偷摸摸的不速之客想要闖進來，但顯然這名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並沒有意識到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裏。
古神的侵蝕向來是無聲無息、不可抗拒的。雲奚猜測，她能感受得如此清楚，是神明家園的隔絕和壓制作用。
在猩紅的瞳孔旋轉時，勾住雲奚手指的銀白色絲線也慢慢收緊，試探性地想鉆入她血肉。
果然不老實。
雲奚心中冷笑。
不過，Q版狀態的小眼球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傷害。
只要它呆在神明家園裏，這就是她的主場。
不可直視的邪獰眼珠只是Q版小眼球，混亂的囈語在她聽來也只會變成嘰嘰聲。
雲奚捏起邪神殘骸，對著小星鯨道，“吃這個嗎？”
她屈起指尖，彈了彈Q般小眼球，看著它被彈得瞳孔擴大縮小，“雖然看起來有點難吃。但好歹也是神的殘片，總會蘊含一點神力。”
小眼球：“？？？”
“嘰——？”
小星鯨看了一眼它，然後一擺尾巴，用屁股對向了邪神殘片。
然後人性化地張大鯨嘴，做出呸呸呸的動作。
嫌棄之情簡直溢於言表。
雲奚只好放棄。
“沒用的東西。”
她戳了戳古神眼球，屈指將呆楞的小眼球彈進了破爛小屋。
小眼球：“嘰嘰嘰——”
雲奚冷漠，“聽不懂。”
說完，給它板板兩拳，冷笑道，“下次，再不懷好意、想要侵蝕我的思維，就不止這樣了。”
被揍的Q版小眼球中，猩紅的瞳孔內瞬間暈出了如漫畫般的蚊香眼。
“嘰嘰——”它發出虛弱的叫聲，氣息萎靡。
但是卻掙紮著，抖擻出白色的銀色絲線，組成了字。
剛開始出現的字體混亂扭曲又破碎，看一眼就掉san值，不過還不等雲奚看清，銀白色的絲線就在腐朽破爛的地板上，被美化成了雲奚可以看懂的字體。
翻譯過來依然有被模糊的亂碼，但大約就是——
轉化，信徒，永生。
雲奚挑了挑眉，明白了它的意思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剛才你是想將我轉化，成為你的信徒。能得到永生。”
“嘰嘰！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她從一顆Q版眼球上，竟然看到了人性化挺胸的動作。
猩紅的眼球蹦跶了兩下，瑪瑙般的紅瞳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人。
回答它的是無情的鐵拳。
“嘰——？！”
雲奚面無表情收回手，看著破爛小屋裏的小眼球，“這是我的回答，懂了嗎？”
“不要擅自主張做多餘的事情。”
小眼球縮回了小屋的角落，微微顫抖。
血腥的瞳孔，無聲地望著雲奚。
像是藏匿於黑暗泥濘中目光，哪怕有Q版的淡化，也能讓人感受到它的不祥與詭譎。
雲奚不介意。就算被家園系統美化得再無害，她也沒有忘記它的真實形象是個什麽玩意。
信任邪神，死路一條。
所謂永生的信徒，也不過是被汙染了思想的瘋子。
她對成為被控制的工具沒有興趣。
打一次，它可能不會老實。不過她相信，被多揍幾次，它總會認命的。
除非有完全消滅它的手段，不然雲奚沒打算將它放出去了。仇都結下了，等它回到本體那還得了。
不過，如此一來，家園系統的升級也要安排上日程了。離得近了，它能呼喚教徒，那麽，如果是它的本體在附近呢？
放棄了用小眼球餵食，雲奚猶豫了一下，指尖溢出一縷綠色光芒。
神力的本質是力量，那她使用覆蘇的力量呢？
剛剛還一臉嫌棄的小星鯨擺尾游了過來，貼著她的食指開始吞食光團。
它身上的飽腹度和治愈值都在上漲。
就在雲奚覺得前不久剛填到十分飽的肚子要變成了五分時，飽腹值剛脫離紅線的星鯨舔了舔她指腹，用柔軟的腹部蹭了蹭她手指，便搖擺著尾巴回到了水池，說什麽都不肯再多吃一口。
在水池裏甩尾游動，又噴出噴泉給雲奚看。
乖得不行。
“嗚嗚——”發出一聲聲清越的鯨聲，泛著白肚皮撒嬌。
雲奚摸了摸撒嬌小鯨魚的肚皮，才離開家園系統。
趁著食堂吃飯時間還沒結束，雲奚又摸到了食堂把自己五分飽吃到了十分飽。
然後才回去全息訓練艙，爭分奪秒地繼續練習槍械組裝。
介於自己神奇的炸膛能力，她打算一口氣將所有不同種類槍型的組裝熟練度都刷上去。
只要她將全部槍型熟練度刷到百分百，就不會再炸膛了。
晚上的個人練習沒有教官的陪同，雲奚直接開了個單獨的全息練習室練習組裝。
不止是她，整個全息室還有不少訓練生們都在吃過晚飯後匆匆趕回來，爭分奪秒練習，明天誓要爭回一口氣。
晚上十一點，天空寂靜，整個全息訓練樓裏卻燈火通明。
帝國教官坐在中央指揮室裏，在屏幕上查看著訓練樓的訓練情況，發出了一抹輕笑聲，“這群小崽子。還挺努力的。”
“那當然。他們自己心中有目標，可比我們甩著教鞭在後面逼著他們練有效多了。”聯邦教官目光落在017號全息訓練室內，“當狼群中出現一匹爪牙鋒利的頭狼，也會帶動其他從狼。”
帝國教官也看向017全息訓練室，室內，黑馬尾少女全神貫註、手指靈活又輕巧。
“咱們是不是看錯了？本來我覺得她是想偷懶，所以一到點就迫不及待溜。沒想到她還會回來，還在練習室練習得這麽晚。”
天才總是有些傲氣。作為排名前幾的異武訓練營的教官，他們也見多了一些天賦異稟的精英，有的能在稱讚中保持沈穩，有的卻迷失在了光環中而變得浮躁。
他們本來以為017號像後者一樣傲慢，所以在體能訓練故意跑一半走一半，在雲奚射擊訓練中提前溜號跑路去吃飯。
可屏幕內的少女，哪有半分浮躁和志得意滿的樣子？
第一次，作為身經百戰的教官，他發現自己卻看不懂一個訓練生。
“不過，雖然槍械組裝是基礎。但明天的對抗賽卻還是射擊為主……她這樣，是不是練錯了方向。”帝國教官看著一連組裝了打幾個小時槍械、卻都沒摸靶子的雲奚，嘴角抽了抽。
聯邦教官卻是饒有興致，“之前的演習她的射擊水平可不差。沒準明天能給我們帶來一個驚喜呢？不過……現在太晚了，還是讓他們休息吧。”
很快，所有在全息訓練室的訓練生們都收到了消息，訓練室將在0點關閉，提醒大家提前回宿舍消息。
雲奚磨磨蹭蹭到最後，卡在時間點，這才從全息訓練室中出來。
走廊上，正好遇到寧珩。
他站在窗戶旁邊，吃完飯洗過澡後已經換上了一身短衫，身材高長，肩膀寬闊，冷峻的五官線條鋒利，斷眉下，桀驁的眸子像是頭小狼崽。
在雲奚出來後，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。
雲奚出來，左右看了一眼，發現沒其他人了，這才後知後覺。
“你找我？”
“你……”寧珩眉頭緊擰，吞吞吐吐地吐出一個字。
一想到，自己在網上大誇特誇的‘小錢錢’，竟然是雲奚，寧珩就尷尬得手掌心都在冒汗，臉像是發燒一樣滾燙。
他當時脫下全息頭盔時，誇小錢錢的聲音，雲奚是不是聽到了？
她知道‘珩美玉也’是他嗎？
雲奚還想繼續聽他想說什麽，就看見寧珩臉上突然慢慢地爬上了紅暈，在小麥色的肌膚上分外明顯，搭配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，整一個就四個字——
酷哥嬌羞。
雲奚後背蔓延出雞皮疙瘩，“寧珩，你想說什麽？別臉紅啊，一臉嬌羞的模樣，看著怪瘆人的。”
寧珩：“……”
他怒瞪向雲奚，“我哪裏臉紅了？只是有點熱。”
雲奚，“知道了。”
寧珩：……
突然不是很想去問雲奚是不是小錢錢了，就讓那段記憶和他一起帶入墳土吧。
“嘿！學妹！”
就在這時，一道開朗的聲音在雲奚身後響起。
雲奚和寧珩同時看去。
是花樂和葉空青。
和訓練生一樣，軍校生晚上也可以自主來全息訓練大廳進行訓練，顯然他們也是剛訓練結束不久。
花樂一身緊身作戰服，渾身洋溢著二哈般的歡樂。
而旁邊的葉空青已經換了一副新的金框眼鏡。
眼鏡一帶，便瞬間遮掩了幾分鐵灰瞳孔的冷峻和近乎瘆人的理智感，長發被輕輕束在背後，看起來斯文又禁欲，和旁邊的同學格格不入。
花樂一見到她，便咧開牙笑呵呵地，“這麽晚了，還在練習啊。”
雲奚點了點頭，“對，對槍械組裝不熟悉，剛結束練習。”
“這個我熟啊。”花樂瞬間咧開嘴，“有什麽不會的，可以請教我。尤其是狙擊槍的組裝，我最擅長了。就算是最難組裝的MY007，我用時也不超過46s。”
寧珩一臉覆雜地看了眼雲奚，又看向花樂，那雙向來桀驁的眸中悄悄湧出了一絲同情。
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尷尬了。有更尷尬的人在這呢。
他敢保證，花樂也不知道小錢錢就是雲奚。
“那倒不用了。”雲奚看了眼傻乎乎的樂子人，決定給花二傻留點面子。
“這有什麽大不了的？雖然我們明天是對手，但是作為學長，我們還不至於這點胸量氣度都沒有。”花樂道。
寧珩已經開始腳趾扣地了，為花樂。
“我們要回去休息了，學長。”
他突然開口，善良地阻止花樂說出更多讓以後的自己想要逃離聯邦生活的話。
不過，顯然花二傻根本沒有意識到寧珩難得生出的善意。
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雲奚，“雖然演習一時大意輸給了你，但射擊是我的強項。這個我一定不會輸。”
他既想贏，又覺得欺負訓練生有些不好意思，含蓄地透露了一點自己的實力，“在星網上，我已經是黃金段位的槍手了。在排行榜上還挺有名的。一般人槍術比不上我。”
雲奚和寧珩：“……”
雲奚：“見過。”
“嗯？！”花樂眉毛瞬間高興地飛了起來，咧開一口大白牙，“我這麽有名嗎？學妹竟然還見過我。”
寧珩悄悄擡起手，捂住了自己的臉，不知道為什麽，看到現在一臉蒙在骨子裏的花樂，他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。
“雲奚，我們該回去休息了。明天還要訓練。他們體質比我們高，就算不休息狀態也比我們好，別忘了我們明天還要和他們對抗。”他硬邦邦開口。
花樂不滿地看了寧珩一眼，“學弟。學長還不至於故意拖住你們不讓你們休息。”
寧珩：隨你了。看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，我已經盡力了。
“算了。”花樂咽下一大堆要說出口的話，擺了擺手，“學妹，好好休息，明天見。”
雲奚點頭，“明天見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冷靜又溫潤的嗓音響起。
雲奚看過去。
斯文俊美的青年彎著微笑唇，遞出一只手，“今天身上剛好有一顆巧克力。餓嗎？”
“葉空青！你又偷摸帶了零食！”花樂震驚臉。
寧珩也第一次註意到了這個看起來斯文俊雅、一點都不像軍校生的青年。
他演習時站在對立面的獵人沒什麽好感，下意識皺起了眉頭，“學長不知道晚上吃甜食容易長胖，女生晚上一般不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就見巧克力已經被雲奚接了過去。
“謝謝好人學長。
剛好她有點餓，來點夜宵。
她演習時直接將他眼鏡砸碎了，他都不在意，還給她送夜宵。
雖然玩戰術時心很臟，但還算是個好人。
雲奚決定明天對好人學長手下留情。
葉空青唇角微翹，“嗯。”
他眸光從她接過巧克力的右手中指上一掃而過，眸光似微微停頓了一下。
雲奚敏銳地察覺到了他那一瞬的停頓。
她記得自己右手中指上戴了生命誓約之戒，只不過現在處於隱藏狀態，不是說只有中位以上的神明才能看到嗎？
雲奚看向葉空青的眸光多了一絲審量，“葉學長，怎麽了？”
葉空青看著她潔白修長的手指，伸出手揉了揉眉心，搖了搖頭，“沒什麽。”
可能是他的幻覺。
第二天，六點鐘，所有人統一集合。
訓練生一隊，軍校生一隊，兩支隊伍相對站立，鋒芒畢露。
比賽還沒開始，彼此之間的目光已經廝殺得刀光劍影了。
教官喜氣洋洋地出現在訓練場，目光掃過兩隊爭鋒相對的隊伍。
很好，就是這個狀態。
楊教官單手握拳，輕咳了兩聲，大義凜然，“昨天演習過後，不管是訓練生還是獵人，都表示沒有盡興，作為一名善解人意的教官，我怎麽能不滿足大家的要求呢？”
不管是訓練生還是軍校生，都發出了一陣唏噓聲。
雖然大家確實都在想一雪前恥，但是用腳指頭想，教官都不可能真的這麽善良。
楊教官並不在意，笑呵呵道，“今天的訓練不為別的，只為了增進訓練生和學長學姐們的感情。這是一場友誼賽，友誼第一，比賽第二。現在我來宣布比賽規則。”
“規則很簡單。看到了那一片射擊臺了嗎？”楊教官指向一排射擊臺。
“訓練生和軍校生一起進行障礙跑。先跑夠一圈的人可以率先占據射擊臺，有5分鐘的射擊時間，五分鐘後需繼續跑圈搶奪射擊臺。”
教官話一出口，全場一片嘩然。
毒！這也太毒了！
既考射擊水平，連體能訓練都讓他們順便做了。
“報告教官，如果跑完一圈後射擊臺沒有空位了呢？”石多多舉起了手，心中默默盤算著，要是排起長隊自己有多少休息時間。
“這個問題問得好。”教官露出鱷魚般的微笑，“那就繼續跑，跑到輪到自己為止。”
大家嘩然！
似乎還嫌不夠，教官笑呵呵道，“除此之外，如果在跑圈過程中被擊中，擊中多少次，就要多跑多少圈。
同樣，射擊臺上的人，要是子彈打空、或者擊中了同伴，扣一分。
當然，大家也別想著偷懶，作為教官，我堅決抵制任何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，每個占據射擊臺的人，都必須打滿十槍。少一槍按扣一分處理。”
最後兩條規則，杜絕了個別體能好速度快的人，不斷占據射擊臺隨便瞎射的可能性。
不管是訓練生，還是軍校生，臉色都瞬間惶然。
這樣坎坷的條件，不管是射擊的還是在下面跑的，都是倒黴蛋啊！
搶不到射擊臺，就是下面被人打的靶子。搶到了，打不中，也得被罰。
這哪裏是報仇的機會，這分明就是互相折磨！
“當然，我也不是什麽魔鬼。”教官咧開嘴，露出閃亮的大白牙，“在比賽結束後，我們會統計訓練生和軍訓生的總分數，勝利的那一組，基地為大家準備了豪華大餐！全體加二十積分。
失敗的那一組，負責看別人吃和收拾餐桌、洗碗，也給我們的清理機器人放一個假。”
哪怕比賽沒有開始，大家都能想象失敗組看著對方吃大餐，淒淒慘慘收拾殘羹冷飯的可憐模樣了。
這哪裏能忍？！
這不能輸啊！
看著訓練生和軍校生眼中雄雄燃燒的鬥志，帝國教官沒忍住捅了捅楊教官，“老楊，看不出啊。真有你的。”
楊教官露出了個笑容，“現在是6:15。我們的友誼賽6:20開始，9:20結束，還有5分鐘，大家可以現在活動活動筋骨。”
聽到他的話，兩隊都分別聚攏起來，開始商討戰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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